“此事,是我的错。”凌玉轩忍不住叹息着道歉。

周宣安说,林黼也说,自己对他抱有偏见。这是为何?凌玉轩不明白,自己为何见不着他的好?偏偏瞧他百般的错。

自己并非这样的人,更不是偏激之人。

杨沐依旧蜷缩着,摇摇头:“无碍。”

“那快起来吧,绒儿都哭累了。”能拉下脸道歉服软,却拉不下脸得到原谅,更何况,自己已经道歉,还要如何?

杨沐挣扎了会儿,只是说:“待会儿让人抱来,我照顾好再送回去吧。”

“嗯。”凌玉轩站在一旁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,走到桌边,瞧着那一小团包裹,真和人一样,都小小的,没什么东西。

想着,忽然好奇,杨沐要走会打包些什么走?

自己每月都有让账房给出一笔银子,不多不少,足以让他在世家公子哥内周旋,却无法挥霍。便是如此,要走应该带不了多少值钱的,那他小包裹里又有些什么呢?

有些心虚的瞥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家伙,轻手轻脚的解开扣子。

那小包裹里也就些碎银和一件衣服,还是来时穿的那件。

有些不快,凌玉轩怎么都没想到,他这件衣服居然还留着,怎么没扔?

杨沐来这固然才半年多,可也长高了些,这衣服就算能穿也短小,到时候露个小胳膊小腿的算什么?

默不作声的替他把那件衣服拿出,又想了想瞧瞧的扔下一张银票放在原先衣服处,有些做贼心虚的又扣紧包裹,怀里抱着那套衣服,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莲苑。

林黼就守着院门口呢,见自家主人和做贼似的走出,不屑的撇了撇嘴。

做贼就做贼了,装什么翩翩君子的德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