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便从怀里掏出酒壶,抿了口,压压心中邪火。
“宣安,你来前又不知说上一声。”那头慢慢赶来的凌玉轩见院门敞开,便不由笑着摇头,招呼道。
这周宣安看着入迷,忽闻友人之声,当即转过视线,故作平静,笑容满面侧身道:“我哪次来,有说过的?”
理直气壮到这地步,除了他周宣安,还有谁?
凌玉轩入内,先是瞧见自己友人,随后再注意到软榻上逐渐醒来的杨沐。本未多想,可见对方衣着当即觉得不妥,刚想出声,却见周宣安的眯起双目,似是欣赏的抿了口酒。
暗骂句坏了,只得立刻补救:“杨沐,睡醒了便抱绒儿先回屋。”
莫名奇妙醒来,便瞧见一陌生男子赤裸裸的目光打量。锁眉,仔细瞧来,发现这人还有一面之缘,便是当日刚入城碰见的。
再听凌玉轩口气不佳,自然不会反驳。小心翼翼的抱起绒儿,拍着那丫头的后背安抚。
可谁知这小姐睡的舒坦被打扰自然恼怒,抓了抓对方前襟,愣是把原本就松垮的前襟抓开,杨沐根本没手去整理,更何况自己一大男人如若着急整理反倒显得做作。干脆大大方方抱好孩子,起身告退:“打扰姐夫会友了。”
“嗯,下去吧。”神情冷漠而疏远,心中显出几分不悦。果然,绒儿不可与他待久了。
如此随意,就算外人在场也这般衣衫不整,将来学了他一分,都万万不该!
更何况,今日是周宣安倒也罢了,如若是旁人瞧见这幕,又会如何想他凌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