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的方向和那黑马完全不同。
杨行云去的是神殿。
淮戈看著象木偶一样呆滞的易钧。
这个人上次在帝宫中只匆匆一瞥,也没有说过话。
但是只要彼此互看一眼,就知道对方和自己,有一个地方相同,简直是致命的相同。
他们爱著同一个人。
不用说话,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互相明白。然而这不是交朋友的时候,对方也不会成为自己的朋友,只会是对手,只会互相敌视——这是让人多郁闷的共鸣。
或是换个情境,换个地方,换个身份……
或是他们没有爱上同一个人,那麼或许彼此可以成为好友也不一定。
淮戈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应该已经没有威胁了,最起码,他和杨丹从小一起生活过,一起学艺,一起练武,一起比剑驰马。
他了解杨丹的性格,就象杨丹了解他。
易钧知道他失去了什麼吗?
他应该是知道的。
但他还是这麼做了。
淮戈应该高兴,这个本来可以构成威胁的对手,自己走上了一条没希望的绝望。
但是想到杨丹会失望,痛心,因为被欺骗和背叛而愤怒,淮戈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