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仔细问过我拜月教主和水魔兽以及灵儿母亲的经历……以及,灵儿将来会有的遭遇之後,他对这件事再没提一个字。
但是,姜明就是那种越是想,越是埋的深的人。
我一直记得他杀范蛛的时候,那样淡然,浑若无事。
还有,更早的时候。
在金蟾洞外,他拿自己当药来给我解蟾酥毒的时候……
他心裏想什麼脸上看不出来,嘴上也从来不说。
我蹲在他跟前,把头轻轻靠在他膝头,似乎所有的事情此刻都可以放下,可以完全都这样靠在他的身上,什麼也不必担心。
我妈看了几眼,摔帘子进屋了。
我靠了一会儿,姜明轻轻拍我:“起来,看回来腿麻。”
我低声说:“姜明,我怕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晋元,他不会死吧?”
“不会的。”姜明的手指在我的头发裏穿过去:“有圣姑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我仰起头来:“我心裏没有底,圣姑说用那傀儡虫的法子也不见得就可以。月如虽然可以这样用,但那是月如中的毒易解,而且月如的身体底子也好,毕竟是练武的女孩子。但是晋元不一样,他长年积弱,那蛛毒又……”
“别再发愁了,圣姑也不是也在替你想办法麼?晋元现在虽然没有好转,但是也没有再恶化不是吗?”
我嗯了一声。
其实煎药,喂药,擦身,简单的推拿这些圣姑干妈手下的侍女都会做,但是,我愿意自己亲手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