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，我真的很想直接了当的问姜明，或许他可以给我个答案。

嗯，唔……

就是觉得有些难为情，问不出口。

比如我问：“喂，姜明，你知道我爸是谁吗？”又或者：“你知道吧，我是私生子，不过我很想知道我爹是哪一个……”

这种话，我就算脸皮儿再厚也有点问不出口啊。

我们喝了一点儿水，然後一直不停的走，已经下到了塔的底层。

每一层的景物都大大不同，而且不约而同的都看不到边界。许多妖怪和我们擦肩而过，但是瞄来瞄去，没一个敢上来动手的。我呢，闷的要命，妖怪们一开始看著还新鲜，看多了也都是一个样子，没什麼趣味。

姜明身上肯定是有驱魔香什麼的东西，不然那些妖怪不会对他视若不见的。

“好了，快要到了。”

我精神一振：“是吗？”马上又压低声音：“要到啦？”

“是啊。”他爱怜的轻轻抚摸我的下巴：“无聊了吧？”

“主要是……它们也不理我们，又不用打架，景色也没什麼好看……”

“下面就不一样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我揉揉眼睛。

下面一层，应该就是十年之後，我师兄关灵儿的地方吧？

师兄也真是的，这麼不通情达理。嫉恶如仇也要分个青红皂白。灵儿人家明明不是妖……

唔，回头儿师兄要是遇到我，也不分个好坏的先把我暴打一顿再问原由……那可真是冤枉啊。

其实妖怪，也不是自己愿意生成妖怪的啊……

比如我吧，怎麼当上的狐妖，自己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