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刘晋元的门口告别,他向东我向西。
看著他翩翩黄衫消失在廊道下茫茫的阴影里,我有些出神。
总听师兄说什麽,君子谦谦,温润如玉。
可惜我总被他训,够不上个君子的格儿。
如果我象是刘晋元这样儿,估计师兄做梦都会笑啊。
我绕过回廊,穿过花丛,这边的房间都没有点灯,一片昏暗暗的。
“灵儿?你睡著了吗?”
过了一刻,屋里头她低低的说:“还真哥哥?请进来吧。”
屋里没有点灯,我眨眨眼,一时适应不了黑暗。我摸出火摺子,她说:“别……别点。”
我举起的手放下来,心里头有些责怪自己的轻率。
她不想看到,也不想让人看到。
“要喝水吗?”
她静了一会儿:“好。”
我渐渐看的清楚,摸著到桌前,从茶壶里倒出茶来,走到床前递给她。这次我可注意到她的心情了,离床还有一尺远,直著胳膊把茶递给她。
她伸手来接,喝了两口,把水杯还我。
我一样离的远远的,把水杯接过来,放在桌上。
“还真哥哥……我这样子,很可怕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