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不多时,热水和药就送了进来,我洗过了,再抹上药。
只觉得累,肚子空空可是也不想吃东西。
只想睡一觉。
真的很累。
帐帘一晃,辉月又走了进来。住帐篷倒底是不如住屋里,住屋子他怎麽着也要敲下门,现在就可以直入。
我撑起身来看他,不知道爲什麽有些怕他:“怎麽……你还不休息?”
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:“我这就要休息。”
看他松脱腰带,我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圆。
他这是……
“帐子只有两顶,他们挤一顶,我和你睡一顶。”他说:“你还不睡?腿不疼麽?”
我才注意到……汗,果然帐子另一边还有一套已经铺开的卧具。
“不算太疼。”我实话实说:“你的药挺好使。”
他脱了外袍,倒不急着去睡,在我身边坐了下来,掀开了被子,从容自若地说:“我看看伤得怎麽样。”
我往後缩了缩,小声道:“不,不用了。”
他松松的按住了我的膝盖:“还怕我看?”
倒不是怕他……看……
我是怕我……
虽然挣扎抗拒,盖在腿上的被子还是全部掀了起来。
辉月说话不算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