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分明在她眼中看到,望着他时怀念悲伤、不忍卒读的眼神,好像他是久别重逢的故人。
唐心悦的电话响起,是合作方打电话来催促,陆成宇知趣地告别,她默默凝望男人离开的背影,潸然泪下。
他什么也不知道、不记得。
楼梯间里她大胆直接的告白、台球厅后巷生涩激烈的初吻、旱冰场手牵手的教学、电台里敞开心扉的深情告白、背着她走在月光下、被人追砍躲在商铺里紧紧依偎、绝望炽热的最后一吻……
他还是用那双墨黑的眼深情地注视她,但她清楚,他什么都不记得。
心脏像是无数针刺一般细密绵长的疼,唐心悦揪紧胸前的衣服,泣不成声。
只有她记得一切,被抛弃在时间的洪流中,生生世世,独自铭记和缅怀。
累了,不敢再爱了。如果和陆成宇没有交集,再轮回几十次她大概能忘记这种近乎生离死别的痛楚了。
她想。
陆成宇没来厂里工作,唐心悦找了保安公司要人,很快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被推荐过来,长得也憨厚老实,个个拍着胸口承诺会好好干。
唐心悦雇佣了他们,他们也十分感激唐心悦给的这份工作,工作起来勤勤恳恳也还不错。
后来唐心悦偶尔见过陆成宇,对方问起找安保的事,得知唐心悦已经解决了,就让她说一下那些人的名字,他好查下根底。
唐心悦自然信任他,回头就把这三人的名字给了他。
结果也是巧了,陆成宇和他们有过几面之交,刚进帮派的时候一起喝过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