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预料得差不多,亓素那时都冷漠地走了,现在更不可能还有什么别的表现。
“嗯,怎么?”
“他为救你受的伤,你就这样一走了之?”蒋鹤圧着怒气。
亓素转头看向旁边,肖湛坐在床边,正在脫身上衬衣,他身上都是干涸的血液,准备去浴室洗个澡,冲去身上的血迹。
“我不是医生,就算我在,蒋兆添的伤我也治不了。”亓素语气淡漠的,仿佛和蒋兆添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“好,记住你今天的话,以后就算你求着回到兆添身边,我也不会再允许你碰他一下。”蒋鹤道。
亓素答应了:“放心,不会有那一天的。”
蒋鹤这边先挂了电话,他捏着电话,手背青筋隐隐突着,就那么在手术室前站了整整两个多小时,门上的红灯才总算熄灭。
视线在暗沉下去的手机屏幕上停了几秒钟,亓素抬起眼,将手机往床头柜行一放,抽身走到肖湛面前。
“要洗澡?医生说你伤口不能碰水,我帮你。”
血液已经流了许多,这会肖湛脸色相当不好,透着青色,解衣服扣子的动作也相当慢,好一会才解了两颗。
亓素弯腰,伸手快速给肖湛把衣服扣子都给解了,他扶着肖湛往浴室方向走。
虽然有浴缸,但自然不能用,用的是淋浴,亓素从外面卧室搬了张凳子到浴室里,让肖湛坐在凳子上,用被热水浸湿的毛巾,动作很轻地擦拭着肖湛身上的血迹,他顿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擦着,肖湛一低头,顺着亓素细碎柔軟的黑发往下,看到他露在衣领外的漂亮后颈,他控制着垂落在身侧的手,让自己克制,不伸手去碰触那片惑人的皮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