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妃心中大喜。原以为封妃的事再无回旋余地,如今知道这并不是幼清的本意,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。
“娘娘,你也不必央我去劝,她这么大个人了,自己心中有主意,娘娘切莫太过操劳,好好调养身子方是正事,宫里这些琐碎事,交给底下人去办。”
太妃一股脑地往外吐恭维话,皇后听得耳朵都起茧,两人各有心思,顷刻便匆忙散去。
望着太妃迫不及待往回赶的身影,皇后心中甚是舒坦。
大宫女进殿来温茶,“太妃眉开眼笑的,和刚才进殿时的阴郁模样完全不同。”
皇后拨弄镶珠指套,懒洋洋地往躺,“她听到她想要听的话,怎能不高兴?”
德昭对那个小宫女的心思,全天下都知道。太妃为她儿子而来,无非就是想探探封妃的口风。
对于男人而言,哪有比横刀夺爱更受打击的事?更何况,抢人的,还是他一心尽忠的亲叔叔。
皇后端起滚烫的新茶,口中清香四溢,她深深地呼吸一口,呢喃道:“但愿德昭不会令人失望。”
太妃回了府,来到德昭屋里,见他躺尸一样横在榻上,既心疼又愤慨,指着他道:“瞧瞧你现在的样子,每次都要死要活的,哪里有个男人样!”
德昭一言不发。
太妃继续道:“别说是幼清,换做其他女子,也瞧不上你这样的!亏得她在深宫内苦苦煎熬,要不是念着你,她何必犹豫不决,做皇帝的后妃岂不比做你这窝囊废的王妃强百倍!”
德昭蹬地一下从床上爬起,“母亲,你是说她并不愿意做四叔的妃子?”
太妃点点头。
德昭喜出望外,只觉得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,他作势就要下床穿鞋,太妃拦住他,“你要去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