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清哪里肯,忙忙地往里躲,将自己裹在杏子红绫被里,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碰到。
徳昭轻言慢语地哄:“上次你为爷更衣,这次换爷为你更衣。”
幼清一张脸露在外头,乌黑的头发垂在两肩,衬得她一张面庞越发粉白。
她只摇头,看着他就跟看贼似的。
徳昭又哄了两句,她仍是不肯,只得作罢。
片刻,她穿好了衣裳,洗漱完毕,徳昭在门外已经等得不耐烦。
“下次爷直接在屋里等。”
幼清摇头,“那我就不出门了。”
徳昭无奈地看了看她,也不好生气,伸出手,“快跟爷走罢。”
要牵她,她也不肯,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。
徳昭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,心想:胆子倒比从前大了许多。
待上了马车,徳昭拍拍旁边的软榻,示意她坐过来些。
“爷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幼清反而坐得更远了。
如今她腿伤好了,有力气了,不想同他整日里搂搂抱抱。
本就不是她心甘情愿的,何必还要投怀送抱。
她就是仗着他的喜欢,惹他生气。
徳昭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他不但没生气,而且还抱拳托腮饶有趣味地看着她。
那目光像是在说,“爷就是不生气看你怎么办。”
幼清偷偷睨他一眼,正好与他四目相对。
她赶紧转开脸,心虚地掀了帘子往窗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