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可记得章嘉国师?”
胤禛诧异地挑眉。“自然。”四爷自信佛,曾于康熙五十年、五十一年在章嘉国师指导下三次禅坐,最终“无意中忽踏末后一关,方达三身四智合一之理,物我一如本空之道,庆快平生”。得章嘉国师称赞:“王得大自在矣!”但他对佛学实在是毫无涉猎,就算有四爷的一些记忆也不敢在大师面前卖弄,只是去拜会了大师三次,但对章嘉国师超脱世俗的气质印象十分深刻。这可不是晃晃扇子,贴三缕长髯就可假作的。但章嘉国师已去世多年,胤祥为何忽有此一问?
“上月有人到臣弟府上,自称奉章嘉国师之命有一言上达天听。”
胤禛轻轻敲了敲桌子。“章嘉国师已圆寂多年,若是当日遗命,何不早些前来?偏生在此刻找上你……”
“臣弟也觉此事蹊跷,故先将人留下,派人去查探了一番。昨日得报,此人确是当年随侍在章嘉国师身边的人。至于为何今日才来,他亦说是国师之命。因皇宫大内守卫森严,闲杂人等不得进,他无法才来寻臣弟。”
“闲杂人等不得进?”胤禛一扯唇角,讽刺道:“怕是他不知道使钱吧。”
胤祥没有接话。这也是实情,若是哪些狗眼看人低、利欲熏心的被处置了,也怨不得胤禛,咎由自取罢了。
胤禛看向胤祥,收了话中讥诮的锋芒,语气温和起来。“章嘉国师的使者可是候在外头了?”
“是。”
“苏培盛,请章嘉国师的使者进来。”
“臣弟府中还有事,先告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