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他变了态度,实在是之前受了太大打击。
另一方面,盖尔曼向来喜欢吐苦水。因此私下他一直认为,这人最有可能被说服。
盖尔曼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,此刻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。把想吃的都点上,然后美滋滋地品尝起来。
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失败多次,爱德华再也没有轻视的心理。他十分谨慎,闲聊般开口,打算引领话题慢慢谈。
“就那样呗。”盖尔曼话里话外满是嫌弃,“进实验室开始干活,出实验室才能休息。每天连续工作,注意力高度集中,眼睛都花了。”
有戏!
爱德华精神一振,故作惊讶,“制药很累?没有充足的休息时间?”
“是啊。”盖尔曼一边回话,一边把食物往嘴里塞,含糊不清地说,“爱丽丝大人对药剂成品有严格要求,不上心不行。”
“成功率低了有意见,品相差了有意见,每天还得制作规定数量的恢复药剂,不达标又有意见。”
“太惨了。”爱德华同情地看着盖尔曼,为他打抱不平,“爱丽丝大人怎么能这样压榨员工,连丝喘息的空隙都不给?”
盖尔曼唉声叹气,一脸愁苦。
爱德华越说越气愤,“虽说药剂店生意不错,可毕竟只售卖一种药剂,哪能开的长久?”
“不想着拓宽种类,把店铺经营好,反而拼命压榨手底下员工,以此谋利……目光短浅,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!”
“盖尔曼先生,难道您打算继续忍耐吗?”
他说的每个字、每句话都在试图激怒目标,明摆着是挑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