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姜怔怔得看着他,脸白的近乎透明,双眼便愈发黑白分明,从其中卷出几分茫然和震惊来。
公西吾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她微微张着的双唇,未曾思索便已低下头,轻轻地触上去,又柔柔地拂过,酥酥的麻痒仿佛钻进了心里,他托着她的腰,唇上渐渐用了力,待到退开,彼此都是气喘吁吁。
易姜唇上火热,料想原本毫无血色的双唇已经红艳欲滴,不愿被他发现,埋头在他怀里。
到了晚上,公西吾设了宴席,招待这些时日一直被他疏忽了的宾客。
冷风骤息,炭火融融,很多年没有这样安然的时刻。裴渊与少鸠刚刚落座,聃亏和东郭淮也被请了进来。
易姜抱着无忧坐在席间,顺嘴问了一句息嫦的事,东郭淮说嬴政已经将人送出了秦国,她才安心。
公西吾与她坐在一处,虽然神色平淡,一直招呼在座的列位,与她之间若有若无的亲昵还是看的出来。
少鸠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,心中有底,只当不知。
她也经历过许多事了,看事与以往也大不相同。和裴渊在一起后她总回想过去,有时会后怕,倘若当初裴渊没去韩国找她,他们会不会生死两处,一辈子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意?
从自己身上的经历再去看别人,那份酸楚自己尝过,也就不希望别人也去尝一遍。
宴席结束,易姜回到小厅,自己的床榻已经被收拾了,她疑惑地走出门去,恰好撞上少鸠。
“哦,我将你的床榻收起来了,许久没伺候你这个主公,今日难得勤快些,不用夸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