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到聃亏说少鸠跑了?”
公西吾点头,递给她一块木牍。是少鸠留的字,上面写着她自认才华不输裴渊,如今却只有裴渊受到重用,她心有不忿,决定离开齐国。
易姜看向公西吾:“你要抓她回来吗?”
公西吾牢牢盯着她的脸:“看你如何决定了,她毕竟是你的人。”
易姜失落地垂下眼:“自我进入相国府以来,她就一直嫌弃太多禁锢,未能顾及到她心情也是我的错,既然她想走就让她走吧,反正我身边的人,从聃亏开始,一个个都走了。”
公西吾眼眸轻转,沉思许久:“那就随她去吧。”
易姜暗暗松了口气。
少鸠一走,府上一下就安静了不少。裴渊忽然就没了精神,不仅如此,还经常坐在廊下唉声叹气。
聃亏撞见他这颓唐模样好几次,久而久之难免来气,这日经过廊下又见他在发呆叹气,忍不住瞪着他道:“你以前不是总说恨不得她早些离开才好?如今怎么又这幅德行了?看上人家为何不直说?你这样哪里像个男人!”
“休得胡言!谁说我是因为这个叹息了?”裴渊暴躁完了又抱着柱子继续哀叹:“你这样的粗人,如何能懂?”
聃亏懒得与他争辩,他这样的粗人觉得还是直接叫个大夫给他瞧瞧最好。
易姜也因此情绪不佳,连着好几日饭都没好好吃。公西吾不会安慰人,只能说春祭在即,叫她不能亏待了身体,她这才好受了一些。
却狐终于又登门造访,自然揣着新写好的文书。
易姜在书房里看后,依然不满意,又是一把火给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