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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姜有意刺激她,转头对裴渊道:“此番你劝动少鸠,实在是大功一件,我要如何谢你才好?”

少鸠一听就急了,要开口又想起她听不见,只能狠狠地咬了一口肉。

裴渊很兴奋,手指蘸了酒水,在她案上写了“公西”二字。

“你想见公西吾?”

裴渊连连点头,聃亏冷不丁地泼来一桶冷水:“等你哪天不会晕了再说吧。”

众人哄然大笑,连少鸠都乐了。

这般谈笑风生,席间倒不寂寞,易姜却觉得冷清,脸上虽然挂着笑,眼睛却时不时朝门边张望。

其实她今日也请了公西吾。

酒过三巡,余光忽的瞄到有人进了门,她连忙转头看去,来的却是公西吾身边的贴身童子。

他向易姜见了礼,双手奉上一封信函。羊皮做的信封上什么都没有,只粘着根紫色的草,草有三叶,细长如穗。

这还是公西吾第二次用这方式给她写信。

易姜接过来,童子便告辞走了。她拆开信一看,原来公西吾白天就奉太后之命去邢地体察民情了,难怪没能到场。

赵太后倒是越来越器重他了。

易姜将信纳入袖中,端起酒爵,灯火投入酒水,映出她发髻上的玉簪。

戴之前还寻思会不会太显眼了一点,纠结了半天,不想送玉簪的人根本就没来。

没有及笄仪式,只有这么一顿饭,鬼谷先生的爱徒便成了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