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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姜被他拉出坑时还有点回不了神:“原来你会解这机关?”

公西吾看她一眼:“我从未说过我不会。”

“……”你大爷啊!易姜突然觉得心好累。

二人一前一后走到河边,没有船在,少鸠肯定是去对岸了。

易姜看看夕阳西下的天空,叹气道:“聃亏还随我来了,居然都没找过来。”

公西吾道:“聃亏生性单纯,少鸠又是稷下学宫挂名的士子,他断不会怀疑,少鸠只消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他打发走了。”

易姜想到少鸠还是老大不痛快:“她既然是挂名士子,为何要做这种事?”

“墨家虽然组织严明令人钦佩,但倡导非攻兼爱的世间未免不切实际。像少鸠这般年纪的墨家却最容易对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倾注全力,也最容易受人利用。”

易姜想了想:“是秦国唆使的?”

“极有可能,毕竟是你极力主张齐国援赵,我一手促成,秦国会从中作梗也不奇怪。秦相范雎也是个人物,说起来还算是老师的师弟。”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易姜用心记下他的话,想想不免有点愧疚:“今日的事,是我疏于防范,连累了师兄。”

公西吾摇了摇头:“少鸠会在稷下学宫挂名本就是冲着我来的,何况这里的机关光布置就要花上一两个月,那时她还不认识你呢,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
易姜抿了抿唇,望向对岸:“我们现在要怎么过去?”

“我早已安排好人,时间到了他们会过来接应。”公西吾指了一下东边:“我去那边看看,你去西面,若遇着齐军,领来此处相会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