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姜还在想着她说的话,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。
少鸠人是出去了,可院中还有她的声音。易姜收回思绪,出门一看,原来她在跟裴渊说话。
“平常叫你随我一同出游从未见你答应过,这次不叫你,你倒非要跟去!”
裴渊一边跟在她身后一边道:“与你一起出游有什么意思,与桓泽先生同游可是能学到许多东西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少鸠脚下一停,愤愤瞪了他一眼,“反正不带你去!”她跑远几步,想想又回头骂了一句:“呆子!”
易姜倚在廊边看得津津有味,恨不得吹声口哨才好。
听说齐王病得很重,现在国家大事都由君王后一人决断,整个国家都挺愁云惨淡的,居然会忽然搞什么庆典,也是奇怪。
少鸠走后下了两天的雨,再放晴,热度一下提升了不少。她又托人给易姜送来了请柬,请她切莫忘了赴约。
易姜当日一早起身,觉得有些热,好不容易才从行李中找出件轻薄的深衣。好在她适应力一直很强,不然就是每天穿着这些不露胳膊不露腿的长衣大褂就熬不下来。
聃亏今天挺积极,鞍前马后的,非要送易姜过去。
“淄水离这儿又不远,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。”易姜边出门边道。
聃亏牵着马跟在后面:“那可不行,我得保护姑娘周全。”
易姜听着不大对味,转头看他:“那之前我被公西吾叫去稷下学宫时你怎么没说要保护我?你就这么相信他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