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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姜扫视一圈,意思是你不会让我在这儿说吧?

赵重骄也明白人多口杂,看她神情淡定,竟然也相信了几分,只是手中的剑没有半分退缩。

送行官察言观色,一面遣散围观的齐人一面过来打圆场。

赵重骄瞥见那两个侍从还探头探脑的没离开,脸上无光,当然听不进去半个字。

易姜这小身板儿还是太弱,维持同一个姿势半天,双腿发麻,后背都汗湿了。

聃亏见状再不肯忍,一把推开裴渊,拔了长剑便要去挡赵重骄,刚走近身前,脚下铿然一阵低吟,一柄剑斜插在他脚边,轻颤不止,不仅止住了他的步子,连同赵重骄曳地的衣摆也被钉入了地面。

赵重骄微微一愣,手中的剑收了几寸。

易姜口干舌燥地转过视线,厅门边站着一个青年,身姿修长,玉冠白衣,脸颊瘦削,双目深邃。

周围齐人纷纷垂头向其见礼,易姜并不认识他,但目光胶着在他身上离不开半分。

裴渊曾与她谈论诗歌,讨论到美之一字,说道:“小美兰芝玉树,芳脂玉膏。中美气度在内,风华在外。而不骄不躁,不偏不倚,眼中不见万物,胸中海纳百川,方为大美。”

她当时好笑地问:“小美和中美都还是形容人的,大美形容的只能是神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