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小溪恍然大悟:“看来道士和和尚都是高危行业。”这句的潜台词是,你们得慎重成家。
没过多久,果然越来越冷了,小溪搓了搓胳膊,却也不好意思贴宁久微太紧。时安澜是醋坛子,出去后要是被他知道了,肯定会被他拍死的。
宁久微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,忽然问:“你和时安澜……在一起了?”
小溪本来也没打算瞒他,“嗯”了一声。
宁久微又沉默下去,过了一会儿轻声说:“那我就明白为什么湖心的画面会变成一片空白了。”
小溪想了想,找了个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:“其实吧,无疾而终也是一种结束方式。”
“我们从来就没开始过,又何来的终?”宁久微的声音淡淡的:“其实我自己也清楚我不适合成家,我这样的人,过去和未来一眼看的到头,几十年如一日,就是年纪,也跟你不合适。”
“……”小溪接不上话了。
“我刚入茅山宗时,师尊给我算过命格,说我这一生所求皆虚,后来我求道始终停滞不前,就察觉到了。再后来遇到你,应该也是应了这一说吧。”
虽然已经被颠覆了世界观,小溪却始终不太相信命运什么的说法,她觉得宁久微现在有轻微的自暴自弃倾向,必须要立即纠正。
“我觉得这方面你得向人家简易学习学习,你知道他说什么吗?这个世界也许就是一个织梦师用一把梭子织出来的,连庄周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,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?既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,那一切本来就全是虚的,所以你一生所求皆虚没错啊。再说了,做人何必这么累呢?过去有遗憾是正常的,现在不满意也是正常的,但未来还得憧憬,这就叫奔头。十八岁就想着八十岁的事儿怎么成啊,我觉得你们做道士的该改一下研究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