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刘珂已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,此时简直如坠梦中,干脆一股脑将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:“实不相瞒,自与你见过之后,我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,那大师说的话你可还记得?一定便是说的你我!我们,你跟我……”虽然酒壮熊人胆,但本性难移,刘珂始终无法对她说出嫁娶二字,只有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嗫嚅。
文素张了张嘴,呆了。
她虽机灵,可于男女感情一事还是所知甚少。以前那粗线条的爹又没教过她,她所知无非就是话本中那些才子佳人的桥段而已。
可是人家书生不都是含蓄委婉的么?他也是书生,怎的这般直接?
文素心想,许是醉酒所致,做不得数。
话虽如此,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震动,她慌忙起身,也没在意周围早就没了人,急急忙忙的就要出门,简直像有人拿棒子在身后撵她一般。
刘珂慌忙唤她,想要追上前来,却被凳子绊着摔了一跤,文素转头看了一眼,见他摔得不重,狠狠心出了门。
一拉门,就见一道雪白人影背对着她立在门前,听到响动,慢悠悠的转过身来,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,“我道是有什么大事急着叫你来,原来是终身大事啊。”
“平阳王爷,您可别误会。”文素赶忙走出,左右看了看,周贤达跟齐简站在一边表情各异,原先热闹的回廊此时竟空无一人,显然是被他赶走了。
萧端瞥了她一眼,又朝室内扫了一圈,淡淡道:“本王什么都没听见,此事就此作罢,不可外传。”
齐简闻言有些不满,瞥见一边周贤达的眼色,只好老老实实的躬身称是。
萧端也不多言,对文素使了个眼色便拂袖下楼。
文素这一晚多次受惊,大脑已几近僵化,心中所想无非是赶紧逃离此地,急匆匆的跟周齐二人打了招呼便随平阳王下楼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