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拉垂下头,用发抖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发黑的手腕。
“遇到你时你被困在那片雪原,告诉我,这种天气你一个人去那里是为了什么。”
“为了回老家。”
“回老家。”点了点头:“看得出来,你不是本地人。但你现在受了这样的伤,恐怕哪儿都去不了。”
“所以我想返回奥尔都,听说那里有最好的医师……”
“确实是这样。不过有一点得告诉你,在你昏迷那段时间,你跟着我们走了一段同奥尔都相反的路,现在你回去至少得花一天一夜的时间。”
薇拉呆了呆:“这么远……”
看出她眼里的慌乱,男人再次将烟嘴含进口中,轻轻吸了两口:“别担心,我会送回去,在下一场暴风雪来临之前。”
“你送我?”
“没错。不过在那之前,得等我先处理完我今晚的买卖。”
男人的话令薇拉眼里重新燃起一点希望,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,她揉着自己的手指半天后才讷讷道:“爷,你是个好人……”
目光再次一闪,希萨避开她的视线,转头望向阿卡:“你看,恭维的话总是那么令人愉悦,是么阿卡。看看这会儿她那双眼有多美,像东方的夜光水晶。”
阿卡汪地叫了一声。
这当口桌上那四四方方用绸缎包着的东西已被希萨完全解开,里头的东西倒是普普通通,是只松木做的小盒子。很旧了,边角磨出了光,那男人用他修长的手指习惯般在这光滑的边角上轻轻一抚,随后那盒子啪的下自己打了开来,露出里头黑漆漆一团风干了的植物,并由此溢出股淡香,那香味同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