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小娅沉默许久，终于抬头和苏渃对视，眸中有嫉妒、有悔恨，但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惘，她的声音轻的宛如阳光下的泡沫，轻轻一戳，就会破碎：“我讨厌你。”

“我知道，好巧，我也不喜欢你。”苏渃微笑道，可那丝笑意，并没有达到她的眼底。

颜小娅觉得呼吸困难：“你如果不回国，有多好。”

“该是你的，永远会是你的，不是你的，即使强求，也只是惹的自己不痛快。”

“哈？”她面容扭曲，嗓音尖锐，“像你这样一出生就拥有一切的千金大小姐，又懂什么。”

苏渃嗤笑一声：“所以就出卖自己，哄徐家晖，结果呢？你得到了什么？学校里的嘲讽，父母的责怪，现在甚至是得搬家离开这儿，回到你瞧不起的小县城。”

颜小娅被戳到痛处，沉默不语。

苏渃：“我讨厌你，又怜悯你，毕竟……像你这样脑袋发育不完全，没有公主命偏偏有着公主病，将自己落魄到这个地步的人，实在是少见。”

“你闭嘴。”颜小娅的面容越来越难看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，豆大的汗滴从额头划下。

苏渃的声音越来越柔和，蜜糖之下，包裹的是剧毒。

“之后，我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，你知道吗？曾经……我的父母，有想过收养你。”

颜小娅听的瞳孔猛地一缩，五指神经质的颤抖着。

苏渃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：“瞧啊！你也有过机会的，过着像我一样的生活，优渥的家境、强大的父母，甚至还能依靠这个，来得到徐家人的同意，但是你自己把一切都毁了。”

将曾经的事情，一点点的剥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