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是易容。
我咯咯笑,从她的怀里抽出身子,说:“娘,我就是来看看你,我得入宫了。”
她理解地点点头,摸了摸我的头,便说再见。
那一双漂亮的瞳孔里有着一抹不舍。
我说,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。
这天晚上离去之前,倾王又拽着我的手腕去了客栈,坐在了床沿上,定定地看着我的脸,或者说,是我的眼睛。
这回我没能让他看够,便易容,穿上宫监服回了皇宫。
一路通行无阻地去了墨楼,才进去,小李子便迎接出来,对我流眼泪撒鼻涕。
他说:“公子公子,您这是去哪儿了?您不知道,您昨天走,今儿晚才回来,天香昭仪就差没把这墨楼给拆了。”
我点点头,上了二楼,褪下宫监服。
一边儿小李子依旧在唠唠叨叨。
才换好衣裳,下了楼,天香便找上门来了。
我笑吟吟地走过去,询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天香反问:“你这两天去了哪里?”
“……我一直在。”
“在哪里?”他眯着眼睛问。
我说:“花园。”
小李子说:“茅房。”
我跟小李子对看一眼,然后,我立刻改口,说:“茅房”,小李子也同时改口,“花园”。
我又和小李子对看了一眼,我觉得脑袋一阵又一阵地抽痛,挺难受。
我不说话了。
天香冷哼一声,道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苏然苏然,我知道你出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