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狗子比严小莫大不到两岁,个子比他高一个头,胆子却比他要小一大截,听他冷不丁地这样问起不由吓得一跳,半晌才回过神来,朝地上连啐了三口唾沫,道:“什么跟谁说话,没人,是刘老爹那条狗。”
“原来是大黑啊……我说呢。”一边说一边又朝嘴里灌了两口酒,随后想到了什么,晃了晃脑袋:“这畜生平时闹腾得很,怎今天明明就在那边却连一点声音也没。早知它在,我也不必提心吊胆到现在了。”
“你要它陪你么?”
“是啊,不都说鬼怕恶狗么,有大黑在的话兴许那东西今晚不敢出来。”
“嗤,它要真那么能耐,咱庄里能出那些事么,况且,你怎么肯定她是鬼……”话刚说到这里,本是为了揶揄严小莫,可是突然间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利索地抽了抽。
因为此时刚好一股冷风从廊外头卷过,卷得边上花缸里那丛大绣球哗哗一阵响。
两人的牙齿也立刻咔咔地打起架来,好一阵时间相互呆望着没有任何言语,直到风过,那丛绣球花重新安静了下来,方才活络了脸上的神情,轻轻吁出一口气。
“我说,那要是今晚它不来,我们是不是每夜都得在这里守着了?”片刻后,二狗子低声问。
严小莫没有回答,只默默地转动着手里那只装着不知什么东西的瓶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见状二狗子取了过来,托在掌心里看了看。
“是李道长托我在见到红线出状况,或者听见那些铃铛响的时候用的,也不知是什么。”
话音刚落,二狗子不由扑哧一声笑:“铃铛?那些没有坠的铃铛怎么可能响,你傻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