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既说要同你去庄上,便是不预备要你那些金子。”
“当真么道长?!”
“当真。不过,只需你庄主到时能应承老道一样东西便可。”
次日清晨,严家庄。
吱呀呀一声把柴房门推开,老刘头拖着条瘸腿从屋里一摇一晃走了出来。
抬头看了看天,天还没亮,半边天灰蒙蒙的,六月的清晨,风吹在身上有点凉。下意识缩了缩肩膀,他摸索着拿起斜搁在矮墙墩的扫把。
“汪!”边上高墙内突然一声犬吠。
突兀得让人吓了一跳,老头顿了顿脚步,没有多作理会,低头来到那片白砖青瓦的高墙下。不消片刻,在他悉悉琐琐的扫地声沿着墙根像往常一样重复响起的时候,犬吠声很快静了下来,偶而一两声低哼,表示着畜生的亲昵。
突然狗又在里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吠叫。
声音不大,低而急促,却是只有当那头大狼犬平素受惊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。
老刘头微微一愣。
拄着扫帚在原地站了会儿,除了狗叫,似乎并没有别的什么异常动静。也不知道这畜生这会儿到底着了什么道了,一声比一声吠得急,只是始终是低低的,像闷葫芦里鼓捣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