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不了他笑得实在太傻,悠然伸出小手捧着他的脸吩咐,“不许再笑了!”有这么乐呵吗,大夫又没确诊;就算确诊了,孕期也只有一个月,肚子里的这个只能称为胚胎,还不能称作胎儿。
次日,夫妻二人便收拾了,起程回京。一路上张并都陪妻子坐在马车上,唯恐马车颠着悠然。
“真的,爹,大夫说再过一个月半个月的,才能断定呢。”悠然见老爹脸色一下子变了,显是很失望,很失落,忙补上一句,“不过,九成是有了。”回头想想,其实蒙古大夫一开始便说怀孕初期胃口不好,是张并一遍一遍问得人烦了,才说过半个月再看。
悠然这么说,本是不想立码被爹娘看得死死的,却是见老爹神情失望,十分不忍心。
老爹年纪大了,鬓间已有白发。
“不管有没有,让你娘过来看着你。”老爹断然决定,“你这糊涂孩子,便该在爹娘眼皮子底下过日子,离了爹娘可不成。”
“别呀,”悠然头皮发麻,陪笑劝老爹,“您好歹等到大夫给了准话,再告诉她成不成。”再让我自由半个月吧。
“太后给了我两个嬷嬷呢,什么事都历过,什么都懂。”悠然怕老爹不同意,拿两个嬷嬷出来挡事。
这两个嬷嬷一位姓舒,精通饮食;一位姓杭,礼仪娴熟;都是没有家族可以依靠的孤家寡人,性情都很温和,自到了平北侯府,一向恭谨守礼,很受张并夫妇敬重。
“那也比不上亲娘。”老爹叹口气,轻抚女儿的头发,“悠儿,你虽嫁了人,还是小孩子脾气,爹实在不放心。”
“听爹的话。”张并也在旁帮腔。悠然父女同时瞪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