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铁门,发出厚重铿锵的声音,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她从门缝里走出,大门在身后,“哐铛——”一声合上。
正对大门十几米的地方,停着一辆车,亮着车头灯,近光,所以不刺眼。那人靠在车头位置,一动不动。
她的心飞扬起来,人说心潮澎湃,那是像滔天巨浪一般掀起来冲上天的热情,她走过去,如踩在云端般轻快。
走得越来越近,他却始终不动,身影被身后的暗夜剪成俊美的剪影,她的脚步也慢了下来,他不过来接她,她也不要动!
隔着不到十步的位置,她任性地站在了那里。
他还是没动,而是发出了和暗夜中冰寒一般声音:“你知道我是怎么逼他把你交出来的吗?”
这是等自己表扬吗?宝珠说:“我以为你会告诉他,曾经只是有个男人想包养我,我就做局把他送去了坐牢。为了离婚,我连绑匪都可以用。他一听,大概放了我还会倒贴贺礼。”
对面的男人空了一会,随即低骂道:“妈的!忘了!”那一脸故作姿态的冷酷都差点土崩瓦解。
宝珠笑着走向他,
他伸手一挡,“你说选什么样的男人,就是选什么样的生活,要在古玩圈里,为什么不选他?”
这酸味呀,冲天了,宝珠装模作样地说:“古玩收藏呀,纵然收尽天下宝藏,也是一人之趣,何况这行,已经成了富人肮脏的斗兽场,你觉得,我能多喜欢。”看对面人不说话,她又说: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!他与我志向不同,这么久,他也只是在古玩圈里打转转,而我们的外销瓷那么漂亮,以后被更多人可以喜欢可以用,放在饭桌上可以帮更多人提高审美情趣,这样的天下不是更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