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利点头,“明白了。对外就说宝珠出差了吧。”
晕晕沉沉,耳边小丫头的声音,终于越来越远,取而代之,是一个男人温柔的声音,一字一句不厌其烦。
“你记得大年初一那天我去河边找你吗?当时河边树上停着一只乌鸦,你穿着一件大红的斗篷……带白毛边的……好看极了……我回来就画了一幅枯枝寒鸦图,等你醒了,下来我拿给你看。”
而后她感到有人给她洗头发,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,“你们换药,我洗头发不碰那伤口,你不给她洗,头发这么脏,到时候她醒来该生气了。”
宝珠想:“这人还挺了解自己,谁想脏兮兮的呀,不过,洗头为什么不让小丫头来?”
又听那男人说,“宝珠,我错了,以前真的错了,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。我觉得我们绕了好大好大一个圈子,又好像原本就是这样。”
宝珠想:“……宝珠是谁?”
“你还记得你做的那批民国瓷吗?我一直都想问你,为什么一定要说是民国仿的,你醒来告诉我好不好?”
民国仿,什么民国仿?
“还有,第一次你到我店里来,为什么说是来拜山的?”
宝珠皱眉,“……这人是谁,屋里人都倒哪里去了,怎么让个外男在这里和自己说这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