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抬起头来,果然鼻子到嘴都是血,他含糊不清地说:“她一直哭,我本来想安慰一下她。后来……”他一抬手,护着脸喊道:“她那么厉害,我被踹的当时差点没晕过去,我真的没碰她。”
赵新收回脚,远远看着周达过来,他问:“怎么样?”这话问的是乾启,周达去给乾启打电话了。
周达看着那烂泥似的人影,含糊说:“他不过来,让咱们处理。”
他们也觉得乾启不出现比较好,但人都入院了,乾启不来,回头难免会落个不懂事,或者心狠的话柄。
周达说:“大乾先生等会过来。”
赵新一愣,随即连忙掏纸巾去擦皮鞋,又对地上的人说,“你死定了,回头我把你送港城去,你等单明媚的几个哥哥打死你。”
地上的人立刻一弹而起,扑过来抱住他的腿,“你替我作证,我真的是鬼迷心窍,你喜欢她,我也喜欢她呀,我以为今晚是天赐良缘,谁知道她下手那么狠,前一秒还扑在我怀里哭,下一秒就把我踹在地上。”
赵新的腿如同陷进了沼泽里,“你放手——放手再说。”
“我不放,赵新咱们也待过一个幼儿园,你要给我作证——”
“你他妈放手——又不是老娘们,你别这样抱我。”赵新狠甩了几脚,没成功。
那男人声泪俱下,死抱着他一条腿,“我怎么就忘了她还有几个哥,不是被宠大的,性格怎么会那么奇葩,我真是鬼迷心窍了赵新——”
“滚——”赵新使劲跺他,依旧不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