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诚走过来,敲了敲她的桌子,“我不想离开安城。”
真没出息呀,宝珠看向他,“离的又不远。再说又不是不回来,我们也总去的。你衡量一下,到底哪一边更有前途。”
“那当然是你这边。”向诚也拉椅子坐下,“你那天说了以后,我们也考虑过了,就是一直没时间说这个,做到我们这一步,要不就是守着,要不就是选择上市,但是现在上市并不容易,前段时间我们算了一次账,融资四亿,但前期的中介机构费用,发型费,人力物力,得折进去一个亿,上市的过程中,保荐,审计,律师的费用都很高……”他摇头,语气有些疲惫,“又累又没意思。”
这个没意思当然是相对的,他们认识宝珠以前,也没觉得工作没意思。但现在,发现和宝珠工作更有乐趣罢了。24岁,定下以后的职业方向并不算迟。
乾启也走了过来,拉椅子在宝珠对面坐下,拿起筷子,“那正好大家商量一下,今天的拍卖开的不错,下一场又是专场,这种都不用预展和作势,直接安排在六一就行。”腿却在桌下碰了碰宝珠,刚才的事情还没完呢。
“不行!”宝珠说,脚下回踢了他一下,“提前点,六一咱们有其他专场。”又一想,说道,“那个‘现代艺术品’的就几部作品,专场也不好看,要不参在一起吧?”
乾启低着头猛笑,又怕人看到不庄重,忍的很辛苦。
“那价格浮动太大,她的东西,成交价一定都高,其他的东西一比,不成破烂了。”赵新的声音传来,他也打醒了精神,走过来坐在乾启右边,“你怎么了?”他问乾启。
乾启抬起脸来,“怎么了?”一脸惨不忍睹强忍的笑意。
宝珠气恼地又踢了他一下。
薛利坐的远,看到俩人桌子下的猫腻,拿着烟深吸了一口,按熄了烟头,走到乾启的另一侧坐下,就听宝珠说,“那到时候做些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