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启侧头,侧头靠了下宝珠,没说话,宠爱的表情令人看着想打他。晒恩爱,死得快!
可怜这几个完全没有这种觉悟。
赵新还一板一眼地问,“宝珠,下周就是咱们民国仿的专场,你一个人想这个,又想那个……”他说的支离破碎,逻辑全无。大家都看着他,他最后凌乱地说,“我的意思就是……想慢一点。”他赶不及觉得很辛苦。
宝珠笑起来,伸手搭向他的肩膀,拍了拍,“放心,咱们古玩这行,自古都是师傅带徒弟,我会一直带着你的。”
赵新愣愣看着宝珠,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潸然泪下的冲动,一想又觉得宝珠太辛苦,说道:“其实宝珠,既然你画的瓶子能那么值钱,为什么还留着,全卖了,你以后就可以再也不用辛苦了。”
“千万别提那瓶子!”乾启连忙止住他,看向宝珠说,“这我得给他们说清楚,不然他们不知道,回头又惹你生气!”手臂使劲,把宝珠搂的更紧,他说,“那瓶子以后可不能再说。我们宝珠画的瓶子是不卖的。”又低声,用故作神秘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我那个没拍回来的,昨天她还和我生气呢。我哄了半天,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宝珠撇了下嘴,还不是为了说给她听。
乾启不知道,她画的东西自然是不卖的,这里无父无母,嫁妆都要自己准备,这傻瓜,如果知道卖的是自己的嫁妆,以后一定更后悔。——媳妇未过门,嫁妆已变现!
不过这让她怎么说?
感受着肩膀上,乾启手臂沉沉地压着自己,一副肆意挥洒青春,不问前程的洒脱劲。她忧伤地想:24岁还未出阁,放在民国……真的是大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