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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珠站了起来,抿嘴一笑,“这个办法倒是不错。”

荣耀钧说,“你是今天正巧遇上,多想一会自己也能想到。”他走过来,拉了椅子在宝珠身边坐下,微抬头看着她,“你坐下,你问你点事。”

宝珠嗯了声,身段一转,又坐回椅子。

荣耀钧的眼神又忍不住凝了凝,她身上的衣饰明明不见艳色,却令他觉得格外诱人,他又打量了一下,才发现,这裙子特意做的松了些,扎上腰带,反而显得曲线曼妙,若隐若现。

他连忙不落痕迹地收回目光,拐回来思路说道,“说真的……这东西都是你画的吗?”他问的声音很低,也很郑重。

宝珠看向他,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目了然的担忧,她笑了笑,“你又明知故问。”

虽然是模凌两可的回答,但荣耀钧已经明白。

他神色极其难明地瞅了她一会,画工如此了得,那这人在书画上的造诣得有多高,他不敢轻易猜测。微微叹了口气,他拿过桌上那个令潘馆长爱不释手的蓝料山水碗,望着画上飘渺的远景,出了一会子神,才低声道,“……宝珠,你赶紧搬家吧。那地方,你真的不能再住了。”

人有远近亲疏,有人彬彬有礼,在外也许永远都是无懈可击,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,才能看到他偶尔变色的时候。

这种不同寻常的变色,不止可以是发脾气喜形于外,也可以是发自内心不由自主的担忧。

宝珠定定坐了半天,最后说:“我知道了,等乾启回来我就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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