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启向左看了一眼后面的路况,稳稳把车拐出酒店,“有什么好看的,难看死了。”
宝珠伸手来摘他的墨镜:“我看看……”乾启躲了一下,还是被她摘下了墨镜。他专心地开着车……不去感受她的目光,片刻,宝珠合上墨镜,放在旁边,“你昨晚失眠了?那为什么要急着走,可以多留一天的。”
乾启说:“小事……”嘴角却一直挂着三分笑。,昨天听她说要把那碟子送给自己,他怎么可能不失眠。
“你早上去哪儿了……”宝珠问,“一大早就出去了是不是?”
乾启笑看向她,“……你找我了?”
宝珠看去车窗外面,“我想提醒一下你别拉下东西。”怀里一沉,她低头,顿时欢喜起来,“你早上就去拿这个了?”
怀里抱的正是那个清乾隆霁青描金游鱼粉彩的转心瓶,手指一碰中间的内胆,小鱼就“跐溜——”“游”了去,她诚欢诚喜地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?”
“能让你有兴趣主动去伸手碰的东西可不多……”乾启伸手过去点了那小鱼,“这瓶子几辈子的福气。”
宝珠把瓶子拿高,内胆的小鱼对着自己的眼睛,她碰一下那红色的小鱼,又碰一下白色的,欣喜而柔软地小声说:“我小时候,也有一个这样的瓶子,我可喜欢看了,那时候我每天就是看家具上雕得花,瓶子上绘得图……水草是几根我都知道。”
乾启同情道:“怎么你家人管你那么严?”
宝珠放下瓶子,“这话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