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在妻子实在太过悲伤,他难得地没有和她争执。
“不对,祸根不在这儿,”李采芸却忽然一把抹掉眼泪, “祸根在甄宝珠那里,要不是她穿了结婚时的礼服,要不是她,带了那条假的翡翠项链。就没有这场事。 ”
“唉……” 甄莫清重重叹了一口气,说道: “你还是这么护短,宝珠那天说的话我后来想了很久,在这两年,结婚以后她经济上又没有依赖过家里,我们也没照顾过她。这件事她是有错,但最错的还是明珠,她要是不生事儿,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? ”
“你还帮着外人?”李采芸大喊起来。
“我是和你讲理。”甄莫清说: “一个人伸手去动仙人掌,扎了手,你不能说怪仙人掌长得不好。 ”他试图用这种对待儿童的逻辑学来说服妻子。
但对于盛怒中的人,显然收效甚微,他又说: “你也不想想,宝珠来的时候,换了身上的项链,还弄成一样的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?还不是因为以前为那条项链争过太多次。她就是想引着明珠对她下手! ”
“你都知道,那你还帮着他? ”李采芸说。
“我不是帮她,我是帮你。免得你难堪。 ”甄莫清说:“你到底有没有自己好好想过这件事,在手段上,你们差了几条街,我不想你再在宝珠手上栽跟头,丢人现眼。 ”
李采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心里惊骂道:好个孬种呀!
甄莫清看她不说话,以为已经软化,立刻又说: “我一个父亲,她都可以甩脸子,你一个继母,你觉得她会给你留面子?以后不见面最好。躲着她,对你们母女都好。 ”
李采芸顿时恼羞成怒: “我活了大半辈子,吃的盐比她吃的米都多,你意思说我还斗不过她一个破烂货? ”
说着一把抓起旁边桌上的花瓶,砸在茶几上: “我还不信邪,我会斗不过她,报不了这个仇!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