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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自善这次没看她,端起桌上的杯子,里面是白酒,放下的时候,杯子就空了。

顾西:“……”
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说起容易,做起来难。

顾西说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割舍的事情,我能走,就是因为那事对我更重要。这道理太难听,咱们都是不断选择,不断放弃才走到今天的。其实我不说,你们也应该知道,我要走,是那事比你们这些朋友更重要。”

“你不用这样说。”赵宣打断她,“你是什么人我们知道,你就说,你走了有没有什么危险?”

顾西愣了一下,忙摇头,“真的没有。”

赵宣看看隔壁汪睿,抽出一支烟,点上,然后说,“我不信你,连我们都不能说,一定有什么大事。”

顾西:“……”

汪睿说,“你就说实话吧,到底去哪儿,要干什么。留几个电话,我们能找到你的。”

顾西:“……”

简二万端起杯子,“我欠你太多,没还完呢,你怎么说走就走。来,碰了这杯和我们说说。”

顾西错开脸,“别闹。”

却正对上于自善看她。

他的眼神复杂沉痛,令顾西生出内疚。她说,“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于自善说,“可能你当我们是过客,但大家当你家里人。”

顾西抬手揉了揉了额头,本来今天以为和大家道个别,没想到,她当他们是过客,他们却已经放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