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邵东说,“其实这事情,你可以和我表舅说,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。”
顾惜黯然地说,“我不想和他说,因为徐洋,我们吵过太多次,我不想……在他面前提到这个人。”
戴邵东又长吁短叹了一会,挂了电话。
顾惜上车,重新启程去基地。
她以前觉得,人要有社会责任感,要活出自身的价值,对社会,对国家,对家庭,都得是一个有用的人。
但这半年,她都被缠在男女关系的沼泽中,疲惫不堪,以为已经到底了,结果还没有。
如果没有这些事情,她早已结婚,早已为国家社会奉献更大的价值去了。
她很愁苦,以前她曾经想过,婚后和程琦安定两年,等孩子该生的都生了,她还可以搞自己的事业。
但现在,那预期好像越来越远,孩子也越来越远,婚姻也越来越远。
她闭上眼,再一次告诉自己,不要去想,就没这些事情了。
车慢慢拐上盘山路,她睡的昏昏沉沉,远处雾霭轻绕。
司机说,“顾总,要到了。”
顾惜睁开眼,远远看到她们公司的白色楼,她整了整头发,拿出化妆镜,刚刚睡的太久。
车拐进去,在楼前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