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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看着顾惜离去,他如临大赦,兄弟俩一前一后离开是非地,回到办公室,季逢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哥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季医生说,“她头上的东西就是你去年送出去的礼物?”

“是呀,去年十一月她生日。”季逢左右转着,“这叫什么事,她和那人分手了?不可能呀。”

季医生问,“那人到底什么样?你上次也见过顾惜是不是?”

“那次谁敢仔细看她,现在说那个做什么。”季逢说,“难怪她见你都不隐藏身份。哥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?”

季医生不说话。

季逢又说,“你知道她为什么找你做心理医生了吧,因为我,她知道我知道她的身份。她觉得找你才有安全感对不对?她这种人,一定是上网都不敢乱说话的那种人。”

他还咨询专业意见。

又忍不住埋怨,“……你也是的,你怎么会想到追她呢。她今天戴那个东西,也其实是给你看的。”

他简直不敢去想,这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,谁还敢和他做生意,做朋友。去得罪那个人。

季医生沉郁地说,“不是!——她不是为了戴给我看。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为了另一个目的。”

“什么目的?”季逢问的心虚又心颤。

季医生站了起来,走到桌旁,拿出香烟来,递给他弟弟一根,自己也点了根。

抽了几口,才说,“她心里还爱那个人,她来找我,潜意识是希望有一天,她来看心理医生这件事,可以通过你,传达给她想要传达的人。”

季逢拿着烟愣住,“不会吧。”

季医生弹了弹烟灰,动作生疏,看着那些灰烬,笑了笑说,“她不隐藏身份,是一开始就希望有一天这身份被我们探知。她爱那个人,想那个人知道,曾经她因为过于痛苦来这里看过我。希望那人心疼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