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俩的行李在后座扔着。戴邵东沉默地开着车,车窗半开,他依旧觉得无法呼吸。
“拍卖会就在咱们订的这家酒店。你等会换了衣服,我在楼下等你。”
顾惜说,“你还要去吗?要不我一个人出席就行。”
“不行。”戴邵东看着前方说,“你没去过这种场合,我还是陪着你的好,免得出点什么事。”
红灯,他停下车。
“其实没什么,我心里就是太惊讶了。”
顾惜说,“人各有志,纵然是亲戚,有时候并不了解对方。”
戴邵东说,“太可怕了。人怎么可以这样,害死一个人,竟然用那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。”他忽然看向顾惜,“对了,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平城的事情?”
顾惜摇头,“我断断续续听人说过,你以前做过地产,但是失败了。是不是在平城,并没人提起过。”
绿灯,戴邵东发动了车,说道,“我这一年,都不敢想那个地方,提那个地名。原来真的是我,间接害死了她。”
顾惜低着头,装听不懂。
戴邵东继续说,“这事情你觉得我爷爷会怎么办?怎么处理我大伯,怎么给程家一个交代?”
顾惜微微皱眉,说道,“还真是挺为难的。你们家最难的,现在不是怎么对你大伯。而是难在怎么给人家一个交代。”
“这个,我大伯真是胆子太大了。”他看向顾惜,“那你觉得我爷爷会怎么做?”
顾惜说,“大义灭亲是一定的。如果不通过司法部门,私下处理你大伯。那不免落人口舌。而通过司法部门……”她的心忽然高高的提起,如果通过司法部门,那么一年前她的死因,也许会有个交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