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进被他紧张的神色弄的也莫名紧张起来。
程思说,“那一晚,我们到的时候,琦爷应该已经醒了。”
程进心中一跳,不可思议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程思没有回答,转身,望向隔厅中的一株玉兰,那一晚……能够准确抓着程进的毛手毛脚,又能知道救他的人是女的,自然是早已醒了。
程进也明白过来,低声道:“哥他……不是防备咱们俩。是不相信咱们带去的其他人。”他肯定地说。
程思点头,“能准确知道琦爷的去向,高规格武器,没有人通风报信,怎么能成事。”要说程琦,可是一般人想见也见不到的。
带着种敬畏,他说,“你也不小了,大家都改了口,只有你,一直哥呀哥的叫……”
“这个我不改!”程进硬气道,“他就是我哥!我不改口。你想改就改!”
程思无语地看着他,又想到那晚他孩子般的大哭,忽然笑了起来。这人的福气,最难得也是来自这里,“算了!”他笑着摇头不再说话。
程进一伸手反而搭上他肩膀,低声说:“二哥你学法律的,你给分析分析,那天那么大那么深的坑,一个女的怎么变戏法把人变上来的?”
程思说:“我学的法律又不是刑侦。”
程进顿时卡壳,他自己还粗略学过一些刑侦技巧呢,可那不包括这个。他说,“我们走的急,如果多停留一会,等天亮了再看,也许我就知道了。”语气很苦恼。那晚他只知道守着程琦寸步不离,什么都忘了。
程思不忍他自我折磨,说道:“那还有什么想的,按常理推断,你可别忘了那是乡下,乡下女孩都力气大,你别和城市女孩比,人家从小庄稼地里摸爬滚打,那天一定是弄了斜坡把人拉了上来,当然……后面怕人发现又埋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