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那几万里到底有什么牛鬼蛇神,他也完全不知,也完全管不了。
姒启当然知道凫风初蕾此番话是替自己解围,而且,鱼凫王当然更加无意于和大夏撕破脸抢夺领土,他好生感激,也不知如何回报,只端起酒樽,大大地喝了一口。
列鼎而食的盛大排场,直到月落中天才慢慢结束。
酒足饭饱的老百姓倒头就睡,反正青石板上还有太阳的微微温度。
诸侯们也醉醺醺地各自进了营帐安歇。
一队队巡逻的侍卫却没有丝毫的松懈,在钧台方圆十里的范围内,警惕留意着一切的敌情。
尽管大家都觉得大费不可能这么快卷土重来,可姒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。
钧台之享,容不得任何闪失。
尽管宾主尽欢,他也饮酒不少,却毫无醉意,也毫无倦意,只精神抖擞地行走在月色之下。
他执意亲自送凫风初蕾去临时的驿站。
那是为鱼凫王特意新建的驿站,也是整个钧台最好的驿站,虽远远谈不上豪华,但已经比姒启自身的临时住所强多了。
远远望去,夜色下,那是一座二层的木楼。
大夏干旱了五年的木头倒派上了用场,就地取材,加上能工巧匠的打磨,木楼就显得特别雅致。
凫风初蕾走在前面,涂山侯人微微侧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