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的。”
凫风初蕾径直往右边追去。
茫茫大漠,万里黄沙,其实,左边右边都没什么区别。
可是,凫风初蕾还是固执往右边而去。
夜色下的沙海,一片死寂。
行走其间,听不到任何的声音,天地之间,到此仿佛成了一条无形的分界线,凫风初蕾停下脚步,但觉回头路是生命,往前,便是死亡。
这才体会到独自上路的孤独。
她自言自语:要我一个人在沙漠里旷日持久的奔走,可真是受不了。
委蛇叹道:“可不是吗?百里大人一个人行走大漠,真不知多么寂寞。”
她忽然很紧张:要是有上元夫人呢?
他俩同行,有什么好寂寞的?
再说,走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影,真要是他俩结伴同行,分分钟飞走千里万里之外了吧?
心里紧张,脚下便加快了速度。
果然,走出不过七八里地,月色下,一个高大的人影。
他坐在原地,白衣如雪,寂寞得就像一尊化石。
那只巨大的白鹳收缩了翅膀,静静地站在他旁边。
居然是独自一人。
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元夫人。
凫风初蕾顾不得掩饰情绪,小孩子一般乐得哈哈大笑:“百里大人。”
他蓦然抬头,不敢置信。
内心,忽然如释重负。
手里,还捏着那个蓝色丝草编织的指环,想要掩藏,已经来不及了,却还是不动声色,藏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