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谔忙打断道:“爹爹,您的身子骨好得很呢,再活一百岁也不在话下,千万别胡思乱想呀!”
韦见素对菡玉道:“你看吧,我就料到会这样。”
韦谔冲菡玉连使眼色,菡玉却沉下了脸,问:“勾魂使可是有所嘱托?”
韦见素道:“对对,正是!他奏了一支曲子给我听,嘱咐我此曲关系天下生民命脉,一定要熟记于心,广为散播。我想这么要紧的事,我又不懂音律,还是去向太上皇禀报,让他替我拿个主意。”
韦谔道:“爹爹,做梦怎可当真,还要禀报上皇?这、这岂不是欺君之罪?”
韦见素板起脸: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?你真以为我病糊涂了?”
韦谔忙说:“不是不是,孩儿当然相信爹爹。只是这幽冥之事……”转过去看着菡玉使眼色。
菡玉正色道:“韦兄,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了。”转向韦见素道:“韦公,此事须尽早呈禀,你行走不便,不如由我代为向上皇转达。”
韦谔惊道:“菡玉!你……”
韦见素道:“兴庆宫的守卫都是李辅国授意安排,便是上皇,行动也不是随意自主。臣工要见上皇一面,都会被那阉人百般阻挠。只有我们几个老头子,眼看快要不行了,偶尔去给上皇问个安做个伴,还能通过。少卿多年不曾回京,想见上皇恐怕不易。少卿如不介意,可扮作我的随从,和我一同进去。”
菡玉想了想道:“也好,我独自一人去,空口无凭,上皇未必肯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