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肚子果酒早在他身体里酿出了足足的醉意。
“走开。”
“您这样怎么洗?”
“脱光了洗,还能怎么洗。”
“……”
两个高大的男人纠缠着到了浴室门口,时承景醉眼朦胧,倒也不妨碍他麻利地解领带,解纽扣,一把将白色的衬衫衣摆从黑西裤里拽出来,余北就跟他背后捡衣服。
“别告诉她我喝酒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就已经这样了还用告诉?
“取套干净衣服过来。”
“哎,小心,还是别洗了吧?”
“男人,要做君子人,冠必正,纽必结。袜与履,俱紧切。置,置冠服,有定位。勿乱顿,致污秽……”
“……”
浴室门碰得一声砸上,莫名其妙被上了一堂礼仪课的人差点撞了鼻梁。二十分钟后,某位君子已经冲好澡,大半夜了穿着干净的衬衫西裤,仪表堂堂,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套房客厅的沙发上。
一双眼睛强撑着看着酒店房间的大门。
“太太过来可能还要一会儿,您先休息休息?”
“她是不是不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