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乐雅再动不了,唔唔咽咽地哭起来。时承景只是抱着她,不松手,也没再阻止她伤心,直到施乐雅再哭不出声音来,累了,倦了。
露台的地面铺的是木板,木板上还有未散尽的阳光余温。施乐雅跪坐在地面,时承景在她背后。他衣服上的湿浸到了她的身上。
天气很好,满天都是星光。
时承景握了施乐雅的下巴,将她的脸抬起来,施乐雅明亮的眼睛里就映上了光点。
“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在天上。”
“如果人真有魂,他们会希望你做什么。”
“希望你也去,还是人各有命,各司其职。”
“答应我好好的,就带你回去。”
时承景说了好好的,就带她回去。不是一句随口的劝导,而是施乐雅不妥协,至少表现得不妥协,他们就不会离开这个地方。
施乐雅不喝水了,不吃饭了,就不算好好的,施乐雅不能去院子里坐坐,就表示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回去承受。
时承景强行抱着人,头埋在施乐雅颈脖边,眼睛闭着。抱人的手臂紧了又紧,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,像拽着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不想我就这么霸着你,就好好的。”
“我经常做一个梦,他们乌鸦嘴说你出事了,说你没了,我到处找你,到处都找不到。”
“施乐雅,”
“施乐雅。”
“好好的,好好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