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刚停下, 那扇从来紧闭着的门就打开了, 兆飞从门里走出来。
两个月前, 周姨就发现隔壁的空房子搬来了新邻居, 但是几乎就没见过这道门里有人进出。听巷子里其它人说好像是住了个男人, 有点高傲,从来不跟人打招呼。
余北把车开到这儿,一是害怕施乐雅不愿意一起去南山别墅,二是害怕时承景始终不松手,接下来该怎么办,谁知道车停下来的时候,时承景算是彻底晕了过去,抑或是醉得再控制不了自己的手。
这下省事了,施乐雅自由了,余北和兆飞把人架起来,冒着大雨带进屋里。
几个人进了门里,向来紧闭的门扇半开着。施乐雅站在自家门檐下,看着那边的灯火失神。幻影被雨水冲的湿漉漉的,映着门上的灯光,和巷子里的路灯。
施乐雅从没去注意过隔壁住的是什么样的邻居,她也没有这么多富余的心力。
何简问她,“他”住在这里?施乐雅被雨水沾湿的睫毛颤了下,她摇摇头。上学的时候施乐雅愿意跟何简做朋友,除了同桌的缘分外,还有何简的进退有度。
对施乐雅心不在焉的回答,心不在焉的邀请,何简无奈,只能离开。
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的电话24小时开着。”
施乐雅才抬起眼睛认真看了何简,朝他扯了扯唇,“没事,这儿是我家,周围都是熟悉的邻居。”
施乐雅把手上余北给的伞递给何简。
何简走前施乐雅只是心不在焉,何简走了,施乐雅再无法掩饰自己最真实的情绪。
雨水连成线的从门檐上落下来,像给檐顶镶了一副珠帘。施乐雅木木地站在门前,雨帘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。
余北觉得总得要给人一个说法,所以他就出来了,但他对自己的不善言辞似乎不自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