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姨也算是在施家的富贵里浸淫半生的人,施乐雅身上那么一笔钱如何消耗殆尽,大概能猜到点。时家那样的人家,长辈生辰、年、节礼能少得了?她就见过施老太太在时,施母就定制过一件七位数的玉佩给老人家贺大寿。
施乐雅嫁过去半年多,正遇时老太70大寿,怕就是这些礼节给霍霍了。
周姨在施乐雅面前绝不提时家,所有委屈愤恨,只为了施乐施的健康往肚子里咽。而与此同时,南山别墅,一个月过去时承景是总算又回来了,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派人接施乐雅的事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,老太太正将姑妈叫到面前“审问”。
“我哪撮合了,谁哪只眼睛见我撮合了。那有时候我一个长辈,就说点好听话这有什么的。再说那丫头都走一个月了,这么多天,我做什么了,这种事怎么还赖我了。这种事您就能保证不是外传了,公司里的人听了去,再传到承景耳朵里的?”
姑妈连珠炮的辩解,死活不承认走露过施乐雅从离婚那天起就一直没回家的消息,老太太冷静地看着人。
时承景从那天后就没有回来过,两天的公事处理完,取消原本订下的小假,从酒店直接回了海城,这是时承景对一个不听话的人做的惩罚。
一个一无所有的人闹不出什么花样,最终只会乖乖回家等着,等他有功夫想起她了,再回来。
然而事情似乎有异。
这边别墅里,书房,灯火通明,冷气开得足。时承景身上衬衫整洁,端正地坐在办公桌电脑前开因临时回江城而耽搁下的会议,沈远更端正地侍立在旁,辅助。
余北从城里回来的时候,会议刚刚结束。时承景从椅子上起身,松了脖子上的领带,朝门口来。
“董事长,太太,太太她不跟我回来。”一向直来直往的余北,说话打起了磕巴。
时承景停步,皱眉。
余北:“您让我说的话我都照说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回?”
“不知道。我……没见到太太的人。”
余北这不清不楚的回答承景不满,“说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