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承景无话,锐利的眼神逼得脸皮再厚的人也招架不住。最后倒是时承景先收走目光。他冷声分咐,“在崇益订个房间。”
“您今天不回来了?”
后者一皱眉,沈远闭嘴。
极端天气,事故频发,第一医院收治了一批在连环车祸中受伤的患者,急救科人满为患,医院各科室增调护士支援。其中一人胖胖的,从急救室出来慌慌张张地打了个电话,很快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快步挤开人群过来。
“曹,曹老师,”胖护士上去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溺水,救护车送来的,我一看怎么是她。”
“人怎么样了,”
胖护士没说话,俩人焦急地进了亮着红灯的抢救室。半小时候后,抢救室外又来了个五十多岁的女人,曹老师再出来的时候把一个薄薄的背包交给她,另外又拿出一本小红本子,本子上烫金的三个大字:离婚证。
女人接过东西,两行眼泪掉下来。曹医生从白大褂里掏了纸巾递给女人,说人已经脱离危险了,不幸中的万幸。
女人擦着眼泪,道谢。曹医生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,温和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:“应该的。”
施家没人了,医生是施乐雅父亲的同学兼好友,女人是在施家干了二十多年的保姆。抢救室的人出了什么事医生只能找这个女人,女人也只能找这个医生。
女人擦了会儿眼泪,突然站起身就说要去时家。医生把人拉住,一来事情的原委也不清楚,二来那种人家要真做了什么欺负人的事,就不是她一个人能随便应付过来的了。
“周大姐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人。再等等吧,等小雅醒了,真要是受了欺负,我陪你去,我们一起去。”医生很郑重。
周姨怀里紧抱着施乐雅的背包,带着满脸的泪坐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