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期待能就此得到一个象样的答案,然后尽快将眼前剪不断、理还乱的情况解决,他可不想在下次清醒的时候还得费心面对这种问题。

但冰川泠似乎是不打算让他好过,决定要将事情扩大得更严重一样,竟在短暂的无言后开口问:「就算你不记得,也该有预感吧?」认真的眼神不容错辨地直视着他,「我说得不对吗?」

冰川隼倏地倒抽一口气,他没预料到他的谈话会如此尖锐。

那个总是以他不得不佯装无知、不得不别过头去漠视的灼热目光瞅望着他,让他不由得浑身发冷、寒毛倒竖,并感到万分惊恐的男人,再怎幺不愿承认他确实是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兄弟。

只是,每当他以那种令他浑身发痛的灼热目光凝视自己时,他禁不住要怀疑眼前的人是否是和他一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弟弟。

但是……

「那是不正常的!」

两人不仅同样是男人,更是他名义上的兄弟!

咬了咬牙,多年来他拚命逃避的话题就在这种逼不得已的局面,在始作俑者的进逼下被迫浮上台面。

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刻意躲避有何可议之处,相反的,任何人在遇到这种情况,逃避会是唯一的选择。

他不能珪解泠为何会以那种眼神看着他,但却清楚地晓得那必定是引起他恐惧的主要原因。

只不过,在装聋作哑、视而不见这幺多年之后,他仍旧必须要正视这个向来令他悸颤的事实。

「所以,你知道的,对吧?」冰川泠没放过地逼近一步,「哥哥,你比谁都清楚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