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他甚至都看见珺宁下巴靠在江未离的肩膀之上，“眼巴巴”地朝自己看了过来，然后……冲着他做了个鬼脸。

因为太过惊愕，凌天泽的震怒情绪甚至还中断了一下，等他反应过来，灵力也恢复了，再次追出去的时候，江未离和龙珺宁早已不见了踪影，再往前就是魔道的地界了，他现在孤身一人，还无法做到勇闯魔道大本营，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珍贵的两样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，睚眦欲裂。

“江未离，我与你势不两立！”

凌天泽一声怒吼，口中血腥之味弥漫，然后立刻喷出一口鲜血来，整个人差点没栽倒在地。

而离开了凌天泽视线的珺宁还未来得及高兴，就突然感觉颈后一疼，然后就听到江未离低低的一句对不起，刚对上一双充满了歉意的眼睛，就感觉眼前一黑，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。

昏迷之前唯一的念头便是为什么，为什么江未离要与她说对不起？为什么他要弄晕自己？

为什么？

而江未离则紧紧抱住已经昏迷过去的珺宁，试探性地，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发间印上一吻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师父，请原谅我这一生就自私这一回，对不起……”

可惜这些对不起，珺宁却早已听不见了。

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，等珺宁整个人都已经迷迷糊糊快要苏醒过来的时候，突然就听见老远的地方，传来两个人的谈话之声，惊讶之下，她想要苏醒过来，却感觉不论如何，整个人都醒不过来，就好像遭遇了鬼压床一样，意识知道该醒过来，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。